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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翰哲早已回到自己的院子,在走往正院的时候,听管家说卢杨把后院里的女人都带走之后,他的心情更加好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后院里的女人被送出去之后,接下来就是迎接别人家的女人住进来了。

他又有得玩了!

光是想想都让他更加兴奋,让他侧躺在床上不耐烦的等着下人把美人送过来。

第四个格子的美人,被女仆带到澡堂彻底的清洗干净,只让她裹着一件极薄的纱衣,就将她送到了士翰哲的院子。

只裹着纱衣的女子,因为害怕也因为有些寒冷,带着瑟瑟发抖的身躯,随着女仆的押治,胆战心惊的走进了士翰哲的内室。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女子腿软的跌坐在地,转头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再转头看着侧躺在床,正眯着危险的双眸盯着她的士翰哲。

女仆在押着她前来的路上已经对她千叮万嘱,要想活命就得照着士翰哲的规矩走。

女仆说了,进了房间就得好好伺候主子,不能惹主子不愉快,否则就是自寻死路。

压着心里的害怕,在士翰哲的注视下站起身,抖着身子往他的方向走去。

纱衣之下什么都没穿的身子若隐若现,让侧躺着的士翰哲眯着的双眼越发危险的直盯着她看。

他的人都非常了解他,每一次都准备惊喜给他,前几回被送来的女子,有些只让她们穿着肚兜和亵裤就来了,有些则是裹得严实严实,让他觉得神秘。

这回倒是玩起若隐若现的魅惑戏码。

女子已经走到了士翰哲面前,她不敢看他,别过头闭上眼,等着士翰哲接下来的动作。

每个女人来到他面前都是这般模样,士翰哲压根儿不当回事,他只在乎自己是否被满足了。

伸手抱着全身发抖的女子一个翻身,立刻就呈现男上女下的姿势。

女子依旧是紧闭双眼。

士翰哲看上的就是她神似白倩蓉的双眼,如今她紧紧闭着,让士翰哲火气蹭蹭而上。

于是惩罚性的捏着她的腰,成功让她惊恐的睁开了眼,避无可避的望进他危险犀利的蓝色眸子。

看着他成熟帅气却邪恶的脸,再看着两人的姿势,女子毫无预警的尖叫了一声,倒是吓着了士翰哲。

伸手就捂住她尖叫的嘴,语带警告的说“本大爷想听的可不是这样的叫声。”在确定女子听懂他的警告而安静下来之后,一身长衣之下也是什么都没穿的士翰哲,撤下了身上的长衣,就附在了她身上。

“别怕,本大爷会好好的疼你。”语毕就扯下她身上唯一的一件纱衣,开始对她大肆侵占,也不管她是不是未经人事,将她折腾得够狠。

在他折腾她的当儿,疼痛让女子忘了恐惧,在他精壮的肩头大力的咬了下去。

士翰哲吃痛的低喊了一声,在知道身下女子竟敢咬他的时候,惩罚性的加大动作,对她越发激烈。

他越是激烈,女子咬得越紧,却越是让士翰哲亢奋。他没想到亲自选中的女人会是这么的顽强。

激烈的结束了这一轮抗战后,士翰哲破天荒的让人留了她的性命。在她被扛走之前,他恶劣的在她耳边说“回去好好的琢磨,下一回该怎么让本大爷更加享受,否则...就让你直接归西。”

颤抖着身子被两个女仆扛着离开了士翰哲的院子,她发现自己竟是被送到一个漂亮的院子里。

女仆伺候她将身体清洗干净之后,周到的给她身上受伤的地方,包括下身都上了药,然后服侍她歇下。

女子脑袋懵得不得了,但是她却没办法安心的歇下,因为女仆语带警告的对她说“主子让你住在这儿,是因为你伺候得好,只要你能够一直让主子舒服,你就能多活一天,少受些罪。”说完就面无表情的退下了。

接下来几日,女子过着异常安生的日子,但是却从女仆口中得知,被抓回来其余的三名南陵女子,在伺候士翰哲之后都被杀了。

对士翰哲表现出来的惧怕,瞬间换成了不屑,她并没有因为士翰哲让她活下来而感到高兴,反而心存厌恶。

她也听说南陵边境的城墙正大幅度的修建着,城墙外都有重兵把守,西域暂时进犯不得。

所以如今士翰哲府里的南陵女子只剩下她。

女仆像是要让她永远都害怕士翰哲,每天都跟她说不同的故事。

她也非常配合地每次听了都吓得瑟瑟发抖,女仆才满意地退下。

继那三名女子惨死之后,府里来了一批从别人家搜刮,听说是被人玩腻了的西域女子回来。

然后女仆每天都跟她说士翰哲跟那些西域女子在床上的所有细节,像是亲眼目睹一般。

有些完事之后,血淋淋的被抗走,有些奄奄一息被送回院子就医。

西域女子相比南陵女子来高贵得多,所以士翰哲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南陵女子用了就杀,但是对西域女子就不行。

这就是为什么西域皇任由他在自己国度瞎折腾,也未曾阻拦。

听着女仆的描述,女子显露出害怕得想要跟着其他南陵女子一样咬舌自尽,但是女仆像是会读心一般的对她说“你是主子唯一钦点留下的南陵人,咬舌自尽相当容易,但是我们家主子有的是办法让你咬舌不死,接下来承受的可是比死还可怕的事,不信你可以试试。”

这些话成功的让女子’打消自杀念头’,只能露出悲催的神情等着士翰哲下一轮的摧残。

女仆见状轻哼一声甩袖离去。

....................

果然不出士翰哲所料,景旭帝派遣而来擅长修建工程的人竟然是马谦亦。

景旭帝还记得单卫国说过,马谦亦志不在朝政,没想到这次他竟是毛遂自荐前来边境给城墙修建工程监工。

士翰哲对这个年少有为的年轻人很是欣赏,曾在西域巧遇在外游历的马谦亦,想招为己用,没想到竟是被直接拒绝。

去了一回南陵国,才知道马谦亦是萧煜的生死之交,气得牙痒痒的更加想灭了萧煜。

怎么他想要的人都跟萧煜有关系?! 

听着卢杨的汇报,士翰哲一边与其中一个西域女子调笑,一边思索着该怎么说服马谦亦臣服于他。

“对了,那个姓单的小伙子解决了没?”士翰哲思索着计策的同时,也想到了他们的绊脚石单祖晖。

卢杨面带微笑的应道“回主子,已经解决了。”文弱书生一个,解决他对他们来说那是小菜一碟。

“干的不错。”士翰哲说了这一句之后,就旁若无人的在西域女子颈肩处轻吻,惹得西域女子配合的娇笑着。

卢杨眉头一跳立即回避的转身退下,主子真是,兴致一来谁也不给面子,当场就开戏,他有多少个心脏都不够用。

说到被他们解决了的单祖晖还真是悲催,经由父亲单卫国举荐来当视察官,结果命丧回程途中。

单卫国一家收到消息时悲痛欲绝,尤其是单夫人满眼恨意的指着单卫国,怨怪他亲自举荐儿子前去如此危险的地方。

儿子有去无回,他们单家后继无人,这下单卫国真是欲哭无泪。

景旭帝知晓这件事时,立即派人彻查,最后获得的结果是单祖晖惊马导致失衡滚落斜坡,经历了激烈撞击而毙命。

很明显的这就是个意外,没有人能够让他们追究。

看着这样的结果,景旭帝只能安慰几句,赏赐些东西作为抚慰和协助安排单祖晖后事就作罢。

萧煜已经回到了淮城继续运水道修建工程,听说了自己表弟死于意外完全没办法相信。

在与萧翔商量了许久之后,两人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人为意外。

他忆起了先前腊八节,麦雅婷和聚儿一同前去桐华寺参拜祈福那天的惊马坠马车的事儿,觉得单祖晖的惊马滚落斜坡事件与之非常相似。

“不知道父皇有没有着人去检查祖晖骑着的那匹马。”萧煜忽而喃喃自语。

萧翔耳朵灵活的听见了他说的话,陷入了沉思,好半响才开口说“既然这事儿不了了之,想来父皇是没有特别去留意马匹的状况了。”

萧煜闻言认同的点点头,却是不甘心的说“难道就让祖晖白白的没了性命吗?”自家表弟可是大好青年,前途无量的竟然有如此遭遇,让他心情无法平复。

“现在想再查也查不到什么了,只能猜测到祖晖铁定是成为了一些人的阻碍,才会遭此横祸。”萧翔非常冷静客观的将情况分析给萧煜听。

萧煜听了萧翔的分析,就开始联想单祖晖究竟是阻碍了谁,竟是那般心狠的制造这样的意外。

他能想到的无非就是现在镇守西域边境的孙文塘。镇守西域边境差不多七年,突然发生西域进犯,一定会惹人怀疑。

单祖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死于非命。

“大哥,这孙文塘有问题。”萧煜锐利得像是鹰眼一般的眸光看着萧翔。

萧翔点点头表示认同,萧煜想得到的他当然也想到了,否则他不可能分析得出大略情况。

“或许顺着孙文塘可以查到什么。”萧翔做了一个总结说道。

萧煜若有所思。

孙家在朝廷里全靠一个孙沐阳撑着,他没有任何官位,只凭着皇帝的老师这样的身份而成就了如今孙家在南陵国的地位。

若非消失匿迹近百年的谧琅族回来,孙家怕是到景旭帝年尽,都还是南陵第一大家族。

看来,或许要寻求谧琅族人的协助,才能够从孙家那儿查出单祖晖出意外的事。

萧煜是如此打算着的。

于是萧煜着勋一亲自去信,要求谧琅族的协助。得到的回复让他心情暂时的稳定了下来,然后将心思放回运水道修建工程。

....................

皇宫乾坤殿里,皇帝批阅好了最后一份奏折之后,放下朱笔伸了个懒腰。

此时徐公公的徒弟小唐子从殿外走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后就退下。

徐公公转身走到皇帝身边,在他伸完懒腰之后才开口“皇上,品贵嫔求见。”

皇帝听着蹙了蹙眉。

品贵嫔最近的表现总让他胆战心惊,虽然还不至于毁了他的英明,但是却妥妥的毁了她自己先前建立的名声。

他曾经想过,品贵嫔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进到这尔虞我诈的宫里是绝对不理想的,没想到惨事竟发生在他第二位公主身上。

想来是品贵嫔树大招风的缘故。

回忆起品贵嫔抱着已经没了气息的慧公主,她脸上的悲凉与痛心,至今还是忘不了。

他其实也想上前安慰她,但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无可奈何。

他这段时日对她的忽视与放任,证明了对她太好,反而不好。

最好的保护方法,是冷待。

“皇上...”徐公公见皇帝陷入了沉思,于是开口提醒。

皇帝回过神看着徐公公好一会儿,才挥挥手示意让人回去,他不想见。

徐公公会意,亲自走出了乾坤殿去给品贵嫔说说,结果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皇上,品贵嫔说她有重要的事跟您说,请您见一见她。”

徐公公也很为难,刚才亲自见了品贵嫔,今天她不再是妖艳的装束,而是恢复了先前淡雅简单的打扮。

看着她憔悴的模样,他忍不住的替她跟皇帝求了个情,希望皇帝给个机会吧。

皇帝端详着站在殿中央的徐公公,他眼露哀求,明显表示品贵嫔真的有重要的事。

于是皇帝妥协了,摆摆手表示让人进来吧。

徐公公亲自去将品贵嫔请了进来,然后就退到他的专属岗位当透明人。

低眉顺眼走进来的品贵嫔,周周正在的给皇帝行了一个大礼,随后也没自己站起身,依旧跪着等着皇帝说话。

终于看到了印象中的品贵嫔,皇帝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触。他远远的端详着她半响,看着她异常有耐性的跪着,就淡淡的说道“起来说话吧。”

品贵嫔闻言恭敬的谢恩然后站起身,眼眸依旧是低垂着,没有要直视他的意思。

皇帝见她一副淡而疏离的模样,知道先前自己的行为果真让她失望了,也不想勉强着要挽回,于是再次淡淡的开口“有什么事,赶紧说吧,朕还有奏折没看完。”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徐公公翻着白眼腹诽着。

“是。”品贵嫔恭敬的应答,静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恳请皇上,让嫔妾到桐华寺修行。”

“你说什么?!”皇帝听了露出了气急败坏。

品贵嫔立刻满足他想再听一次的意念,启唇说“恳请皇上,恩准嫔妾到桐华寺修行。”语毕就伏地磕头,态度淡然却诚恳。

“你想清楚了?”皇帝并未阻止,却是想要确认她的想法。

品贵嫔没有任何余念的点点头,无比坚定的说“回皇上,嫔妾想清楚了。”

接着就是无尽的安静。

乾坤殿里,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就只剩下静得快产生耳鸣的可怕。

皇帝在考验着品贵嫔的耐心,但结果却是自己失去了耐心。

他看着无比安静乖顺、没有催促只有静待的品贵嫔,他心中不由得升起火气。

她看起来很平静,就更加让他不淡定。他知道她这个样子是在跟他抱怨,怪他没有认真彻查萧敏的死因,更是在萧敏离世的这段日子,完全没有给予她任何慰藉。

然而,他并没有比她好过。

萧敏果真是他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的女儿,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的。

白倩蓉当时的猜测是对的,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不可能不顾身上的龙气去接近一身晦气的品贵嫔和慧公主。

品贵嫔的不理解让他越加的不舒坦,他蹙了蹙眉头没有答应她的要求。“朕不准,跪安吧。”说着就对她摆摆手。

那回品贵嫔在嘉韧阁自刎,他压根儿不知情,因为白倩蓉让人将这事儿隐瞒下来了。

对于皇帝的拒绝,品贵嫔并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无比乖顺的伏地磕头说了一句“嫔妾知道了,嫔妾告退。”就起身缓步的离开了乾坤殿。

她面无表情、双眼无神的姿态让皇帝在她离开之后,气得将书案上的奏折、砚台、朱笔等通通扫落一地。

徐公公上前想说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皇宫真是个极其可怕的地方,一个极其活泼可爱的女孩,硬是给折腾得如今这般面貌,他是该说命运弄人还是她自己不幸呢?

....................

自打上一回被满眼杀意的萧煜吓坏之后,麦雅婷有好一段时间表现得很安分。

这让萧煜暂时抛开了对她的针对,专心的忙着运水道修建案的事。

而再次没有萧煜存在的四皇子府,华聚选择装聋作哑的与麦雅婷继续相处,无论麦雅婷如何的挤兑撒泼,她都没有二话,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表演。

麦雅婷折腾了一段时日又安分了下来,看着白倩蓉一副不想与她交恶的姿态,她想尽了办法都无力去抗争。

白倩蓉依旧是照着规矩来,衣服、首饰、用度,通通都未曾短缺。

另外一个让她睁只眼闭只眼的就是府里的下人,无一不鄙视麦雅婷,对于这事,她选择让麦雅婷自己去面对。

萧煜在回淮城的前一晚再次与她坦诚相见,与她好好的、深刻的、严肃的说了对麦雅婷的怀疑。

加上她自己对麦雅婷的种种行为举止都抱着极为不苟同的想法。

麦雅婷太表里不一了。

至于上回麦雅婷不止一次的表现得对萧煜的倾心,华聚也是产生了怀疑的。

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至少不像麦雅婷这般偏执的想要完成一件事。

她倒像是急着证明自己,让萧煜接纳她,接着让自己能够成功上位。

华聚明显的感觉到麦雅婷更加像是被利欲熏心,急着想要成为萧煜的人,成为四皇子府内的话语人之一。

什么时候开始,麦雅婷变成这般?

是她原来就是这样,还是因为上回比赛时,作为秘密评判的她那一票没有投给彤乐轩?

此时此刻华聚心里认为,无论是什么时候开始,麦雅婷都不应该利用她俩的友谊来进行她的目的。

麦雅婷如此做法让华聚觉得,麦雅婷看重的永远都不会是她这个所谓的好姐妹。

今天,是萧煜再次回到淮城的半个月后,涛悦城也已经清楚麦庶妃是谁,原因无他,萧煜让华聚带着麦雅婷到街上走动,且叮嘱了一定要让她以四皇子府庶妃的服饰示人。

麦雅婷知道了以后异常雀跃,压根儿不知道这些都是萧煜和华聚刻意为之。

萧煜的目的很简单,他心中已经酝酿了一个计划,一个让麦雅婷一败涂地的计划,不管是她自己,抑或是她背后的军师,绝对抵抗不了他这一招。

华聚再一次的带着麦雅婷到街上去,无论是采买还是用餐,都让她做主,华聚无限配合。

麦雅婷完全不知里头有诈,以为这是白倩蓉珍惜她这个好朋友的行为,于是就照着做了。

麦雅婷在街坊的面前,表现得极其任性,华聚则是表现得极其大气。

街坊都将这些看在眼里,纷纷在心里吐槽麦雅婷,在两人走远之后就开始聚集在一起议论开来。

萧煜告诉华聚说麦雅婷下一招一定是想要将她这个四皇子庶妃的身份公诸于世,要让他完全没有办法将她赶出四皇子府。

于是萧煜将计就计的将她的身份亮了出来,先给她甜头,因为好戏在后头。

华聚听着他的安排则是无限的支持,因为她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引狼入室了,她万万没想到麦雅婷会是带着取代她的目的而来。

华聚无比庆幸萧煜对她的真心和在乎,更是觉得自己千辛万苦的终于回到自家丈夫身边,是绝对不可能将他拱手让人的。

假如萧煜是一个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那么他就不值得她如此冒险的从鬼域回到来人世间,借了别人的尸身而活了过来。

春夏秋冬每天都会轮流的将消息传给勋一或勋二的人,让他们汇报于萧煜知道,然后再让萧煜告知下一步。

华聚就将一切交给了萧煜,自己则是当个闲散的皇子侧妃,几乎每天都带着麦雅婷招摇过市。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又是半个月,萧煜让人通知了四皇子府他即将归来的消息。

是通知了四皇子府而非华聚一人,于是麦雅婷也知晓了他要回来了,那么她的机会又来了。

当晚,醉心堂而皇之的进了玲珑阁与她密谈,还将一根装着迷药的竹筒交给她。

麦雅婷伸手接过,一脸疑惑的问“这是...”

“四殿下回来那日一定宿在芙蓉苑,你就趁着他俩睡了之时,将这竹筒里的迷药吹进芙蓉苑内室,接下来...”醉心一脸的魅惑对着麦雅婷挑了挑眉。

麦雅婷听着她的话,很自然的接着说“接下来再趁着两人已经迷昏,让我当场成为爷的人?”

醉心露出了赞许的神色点点头。

是这样么...麦雅婷想到这里终是笑了,笑的很得意。

只要真的成为了萧煜的人,他再不喜欢也得让她留在府里。低眸看着手中的竹筒,她坚信这个东西一定会让她成事。

“这真是你最后的机会,失败了你也就玩完了。”醉心却在这个时候说了这番话。

“我不会失败的。”麦雅婷胸有成竹的说道。

“哦?”醉心听着不免有些好奇。

麦雅婷却没再说话,而是一副你就等着看的表情对着她笑得诡异。

....................

三日后,萧煜让勋一亲自将一道消息送到了四皇子府,在众人面前对着白倩蓉说“蓉侧妃,主子说了,让您给安排一场接风会,顺道给这府里清一清瘴气。”

华聚听着眨了眨漂亮水眸环顾了一番才道“行,去给你主子回话,就说我知道了。”说着还拉着麦雅婷的手道“我会让麦庶妃搭把手一起安排的。”

勋一点点头恭敬的说“是,那属下就先行告退。”

“嗯,去吧。”华聚抬手挥了挥说道。

麦雅婷看着离开的勋一,再看着白倩蓉拉着自己的手,一脸激动的说“蓉侧妃,这接风会真让雅婷一起安排吗?”

这是变相的开始让她触碰四皇子府里的琐事了。

先学会安排一个小小的接风会,接下来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很快的她就可以接手了。

想到这里,麦雅婷有些鄙夷的嘲笑着白倩蓉的愚钝。萧煜怎么会喜欢这么容易骗的女人?喜欢她麦雅婷多好啊!

麦雅婷自我膨胀了一番,面上却是无比感激带着满眼希冀的看着白倩蓉。

“这是当然了。”华聚见她上了勾也就顺着勾慢慢的将线往回收。“雅婷,你是爷的庶妃,帮忙处理府中大小事务是迟早的事,这次就先让你沾一沾手,接下来我会让你着手更多的事,到时可别躲懒了哦!”说着就对着她皱了皱鼻子。

麦雅婷不疑有他,认为白倩蓉铁定是太珍惜她这个朋友,所以才会毫不反对的任她留在四皇子府。

怕是白倩蓉不知道萧煜想要将她赶走吧!

麦雅婷微不可查的眯眼,她得在白倩蓉知道这件事之前完成那件事,那么萧煜就再也不能赶她出去。

来日方长,成了萧煜的人之后,她就不信得不到萧煜的心。

“蓉侧妃,你对雅婷真是太好了,雅婷...都不知该怎么报答你。”麦雅婷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激动的说道。

华聚配合的拍了拍她的手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爷能得你如此善良又能干的庶妃,是他的福气,也是这皇子府的幸运,更是我的荣幸,你若是接手了府中大小事,那我就可以偷懒了。”

让她接手府中大小事?麦雅婷心中一片惊涛骇浪。

若这是真的,那么白倩蓉之后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想想都觉得兴奋。

“你说什么呢!以雅婷的身份,怎么可能接手府中大小事。”麦雅婷说得落寞。

“没事儿,待我再去跟爷说说,让他抬你位份,到时你就名正言顺了。”华聚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蓉侧妃...”麦雅婷再次激动的看着她。

华聚则是对着她摇摇头表示这真的只是小事,而麦雅婷在心里无限的嘲笑着白倩蓉,待她也成为了侧妃,她就会一脚将白倩蓉踢出去。

想象着自己与萧煜站在一起俯视着一身狼狈的白倩蓉,麦雅婷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深,也并未发现其实白倩蓉也露出了与她相似的笑容。

淮城运水道已经开始筑建着流水通道,几乎每一天萧翔与萧煜都得亲自进去通道里勘察进度。

如今淮城依旧是每天下着雨,灾民大幅度的疏散到各区,只剩下修建运水道的工人。

每每需要进去检视运水道进度时,两人一定会先全副武装,穿上蓑衣、带上面罩和防水鞋,才一同走到运水道。

萧翔抬头望天,看着豆大的雨水不停的往下掉,拍打在他的面罩上引起啪嗒啪嗒的声响,将他担忧的心拍打得越发深沉。

看这雨量果真一如既往的多,再看着运水道现在的进度,他摇了摇头。

萧煜看在眼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扩大着声量对着他说“大哥,别担心,待运水道修建好,一切就会好的。”

大雨滂沱将萧煜刻意扩大的声音硬是压下了一筹,但是萧翔还是听见了他的话。点了点头之后就率先走到运水道圆鼎前,抬脚就踏上前往圆鼎闸门的台阶。

运水道圆鼎有两个入口,一个是呈沙漏状的入口处,以方便雨水直接流到圆鼎内再进入通道。

另一个是利用钢铁网安装于圆鼎的斜上方作为一个闸门,里头的结构是以强硬的琉璃配合石砖笃建在闸门打开一百步之后,以方便视察圆鼎之内的运水状况。

带着一身的雨水走进了圆鼎内,两人缓步的、小心翼翼地往筑建着的通道走去。走了大约有半刻钟才走到最新建好的通道枝节。

“拜见...”工头看见了前来勘察的萧翔和萧煜,就想带着众工人行礼,却被萧翔制止了。

“没事,大家继续手上的工作。”萧翔抬手示意工人不用多礼,随即看着工头问道“一切还顺利吗?”

工头微微点头,却露出了迟疑的神色。萧煜已经再往前走去看着其他工人的工作进度,萧翔则是在环顾通道回神时发现了工头脸上的表情。

“怎么了?”萧翔蹙了蹙眉问道,因为他不喜欢有人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

工头转头看了工人们一眼后才转回来对着萧翔恭敬又小心的说“回太子殿下,他们之中有人病了。”

这时萧煜已经从远处走了回来接着道“大哥,里头有三人发热。”

萧翔再次环顾着通道启唇道“看来是因为淋了雨之后又在这儿闷太长时间的缘故。”说着就沉思了半响。

“大哥,这样下去不行,不能因为这运水道而泯灭了人命。”萧煜见萧翔陷入沉思,于是多加了一句。

萧翔闻言认同的点点头,对着工头说“先让大伙儿停工,让大家回去歇着,发热的三人得尽快就医。”他对着萧煜说“四弟,安排魏御医前去给他们每个人都把一次脉,必须确保都没事,至于发热的三人,让邱御医接手。”

萧煜应了一声知道了,就带着工头一起通知工人先停工,然后随着萧翔缓缓的步行回到各自歇息的宿屋。

回到宅子的萧翔与萧煜,都各自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安排好这个工人筑建的问题。

这两日停工对进度不会有很大的影响,但要是久不久的来几个生病,就会长期性的影响了工程。

想了半天,两人都没有想出一个适合的方案。剑一见状上前一步打搅了两人的沉思说道“主子,不若问问蓉侧妃?”

萧煜听了拍了额头一记叫道“我怎么没想到呢?!”

萧翔则是扔了一记眼刀给剑一,他立即低下头。萧翔也想过问白倩蓉,但是人家现在只是一个艺坊的女官,而且是四弟的侧妃,再怎么急切也不能如此劳烦她吧。

萧煜不知道萧翔心中的顾虑,立马对着勋一抬手,勋一立刻明白转身出去了,随后勋二便走了进来取代了勋一的执勤位置。

“四弟,又得麻烦蓉儿了。”萧翔尴尬的笑着说。

萧煜摆摆手说“这有什么,别忘了这个运水道修建案可是蓉儿给想出来的呢!”

萧翔如醍醐灌顶微微点头说“你说得对。”

翌日一大早,勋一一脸怪异的带着一封信回来,萧煜没留意,倒是萧翔发现了。

“勋一,你这是怎么了?”萧翔好奇的问道。

勋一为难一笑,将信件递给了萧煜。萧翔立即明白这是得先读信,勋一才可以回答。

好吧。

萧煜将信将疑的接过信件打开一看,空白的?他疑惑的将信件摊开给萧翔看,随即转而看着勋一。

萧翔则是在看到空白的信纸时噗嗤笑了出来,然后立即收敛,一副刚才那是大家的幻觉的姿态看着勋一。

勋一见状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主子,蓉侧妃的原话是这样的。”语毕就清了清喉咙道“看吧看吧,不让我亲自前去监工就是有这样的问题。两个人四只眼睛竟然把我写的细节给忽视了?!这怎么得了?!”说着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外加摊开双手一副怀疑人生的状态。

噗!

萧翔忍俊不住再次噗嗤一声笑出来,在看到萧煜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光衣服一般的尴尬时,于是再次的收敛。

而已经将白倩蓉的意思转达完的勋一则是满脸通红的低下头。

蓉侧妃千叮万嘱的让他把话和动作完完全全以演练的方式转达,他也开始怀疑人生了。

他是暗卫啊啊啊啊啊!

萧煜尴尬的消化着勋一的话,回想着修建案开始前华聚跟他说的点点滴滴,忽然灵光一闪起身走到了书案前翻阅了她所书写的筑建册。

“果然...”萧煜在翻到第三份筑建册的第三面时了然的点点头说道。

萧翔也走到了他身边看了一眼。

“原来蓉儿把所有可能或不可能发生的情况都预算好了。”萧翔眼露惊异,心下更是无比佩服白倩蓉的细腻。

拥有这般头脑的竟是一个女子,有些可惜了,若是个男人怕是会引来嫉妒吧。

“嗯,里头写了让修建工作分成三个班制,早午晚班,每个工人都得轮流在这三个班制上工,以表公平。至于工头,得另外选两名负责另两个班制,否则工人生病的问题解决了,倒是变成工头病倒就不好了。”萧煜看着筑建册里的文字将华聚的意思带了出来。

萧翔认同的点点头,笑着道“好极了,那么待会儿就去把这个安排宣布了吧,生病的工人就继续歇着直到完好。”

萧煜依旧是尴尬的神情,傻气的应道“知道了,大哥。”

“没事儿!”萧翔拍了拍他的肩头,表示认识白倩蓉的人都知道她的个性,萧煜无需这般无地自容。

“我是觉得她反应过大了。”萧煜解释道,或许是因为运水道修建案是她所提议、规划和计划,所以在发生了工人生病这件事上,她就不能淡定。

“不会。”萧翔笑着摇头说“她这是关心则乱,你也知道她比你甚至是我这个太子还关心百姓,所以在知道工人生病后,她才会如此。”

原来大哥也如此了解蓉儿...萧煜腹诽着点点头“嗯,是这个理。”

“好吧,赶紧的去安排安排然后通知所有人。”萧翔再拍了拍他的肩头沉声说道。

萧煜点了点头之后带着勋一走出了书房。

萧翔则是看着已经没人的书房门口发呆,心里想着白倩蓉是块治国的好料子,女子能有如此的能力还真是不容小觑,也不能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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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翰哲早已回到自己的院子,在走往正院的時候,聽管家說盧楊把後院裏的女人都帶走之後,他的心情更加好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後院裏的女人被送出去之後,接下來就是迎接別人家的女人住進來了。

他又有得玩了!

光是想想都讓他更加興奮,讓他側躺在床上不耐煩的等著下人把美人送過來。

第四個格子的美人,被女仆帶到澡堂徹底的清洗幹凈,只讓她裹著一件極薄的紗衣,就將她送到了士翰哲的院子。

只裹著紗衣的女子,因為害怕也因為有些寒冷,帶著瑟瑟發抖的身軀,隨著女仆的押治,膽戰心驚的走進了士翰哲的內室。

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女子腿軟的跌坐在地,轉頭看了一眼禁閉的房門,再轉頭看著側躺在床,正瞇著危險的雙眸盯著她的士翰哲。

女仆在押著她前來的路上已經對她千叮萬囑,要想活命就得照著士翰哲的規矩走。

女仆說了,進了房間就得好好伺候主子,不能惹主子不愉快,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壓著心裏的害怕,在士翰哲的註視下站起身,抖著身子往他的方向走去。

紗衣之下什麽都沒穿的身子若隱若現,讓側躺著的士翰哲瞇著的雙眼越發危險的直盯著她看。

他的人都非常了解他,每一次都準備驚喜給他,前幾回被送來的女子,有些只讓她們穿著肚兜和褻褲就來了,有些則是裹得嚴實嚴實,讓他覺得神秘。

這回倒是玩起若隱若現的魅惑戲碼。

女子已經走到了士翰哲面前,她不敢看他,別過頭閉上眼,等著士翰哲接下來的動作。

每個女人來到他面前都是這般模樣,士翰哲壓根兒不當回事,他只在乎自己是否被滿足了。

伸手抱著全身發抖的女子一個翻身,立刻就呈現男上女下的姿勢。

女子依舊是緊閉雙眼。

士翰哲看上的就是她神似白倩蓉的雙眼,如今她緊緊閉著,讓士翰哲火氣蹭蹭而上。

於是懲罰性的捏著她的腰,成功讓她驚恐的睜開了眼,避無可避的望進他危險犀利的藍色眸子。

看著他成熟帥氣卻邪惡的臉,再看著兩人的姿勢,女子毫無預警的尖叫了一聲,倒是嚇著了士翰哲。

伸手就捂住她尖叫的嘴,語帶警告的說“本大爺想聽的可不是這樣的叫聲。”在確定女子聽懂他的警告而安靜下來之後,一身長衣之下也是什麽都沒穿的士翰哲,撤下了身上的長衣,就附在了她身上。

“別怕,本大爺會好好的疼你。”語畢就扯下她身上唯一的一件紗衣,開始對她大肆侵占,也不管她是不是未經人事,將她折騰得夠狠。

在他折騰她的當兒,疼痛讓女子忘了恐懼,在他精壯的肩頭大力的咬了下去。

士翰哲吃痛的低喊了一聲,在知道身下女子竟敢咬他的時候,懲罰性的加大動作,對她越發激烈。

他越是激烈,女子咬得越緊,卻越是讓士翰哲亢奮。他沒想到親自選中的女人會是這麽的頑強。

激烈的結束了這一輪抗戰後,士翰哲破天荒的讓人留了她的性命。在她被扛走之前,他惡劣的在她耳邊說“回去好好的琢磨,下一回該怎麽讓本大爺更加享受,否則...就讓你直接歸西。”

顫抖著身子被兩個女仆扛著離開了士翰哲的院子,她發現自己竟是被送到一個漂亮的院子裏。

女仆伺候她將身體清洗幹凈之後,周到的給她身上受傷的地方,包括下身都上了藥,然後服侍她歇下。

女子腦袋懵得不得了,但是她卻沒辦法安心的歇下,因為女仆語帶警告的對她說“主子讓你住在這兒,是因為你伺候得好,只要你能夠一直讓主子舒服,你就能多活一天,少受些罪。”說完就面無表情的退下了。

接下來幾日,女子過著異常安生的日子,但是卻從女仆口中得知,被抓回來其余的三名南陵女子,在伺候士翰哲之後都被殺了。

對士翰哲表現出來的懼怕,瞬間換成了不屑,她並沒有因為士翰哲讓她活下來而感到高興,反而心存厭惡。

她也聽說南陵邊境的城墻正大幅度的修建著,城墻外都有重兵把守,西域暫時進犯不得。

所以如今士翰哲府裏的南陵女子只剩下她。

女仆像是要讓她永遠都害怕士翰哲,每天都跟她說不同的故事。

她也非常配合地每次聽了都嚇得瑟瑟發抖,女仆才滿意地退下。

繼那三名女子慘死之後,府裏來了一批從別人家搜刮,聽說是被人玩膩了的西域女子回來。

然後女仆每天都跟她說士翰哲跟那些西域女子在床上的所有細節,像是親眼目睹一般。

有些完事之後,血淋淋的被抗走,有些奄奄一息被送回院子就醫。

西域女子相比南陵女子來高貴得多,所以士翰哲可以肆無忌憚的對南陵女子用了就殺,但是對西域女子就不行。

這就是為什麽西域皇任由他在自己國度瞎折騰,也未曾阻攔。

聽著女仆的描述,女子顯露出害怕得想要跟著其他南陵女子一樣咬舌自盡,但是女仆像是會讀心一般的對她說“你是主子唯一欽點留下的南陵人,咬舌自盡相當容易,但是我們家主子有的是辦法讓你咬舌不死,接下來承受的可是比死還可怕的事,不信你可以試試。”

這些話成功的讓女子’打消自殺念頭’,只能露出悲催的神情等著士翰哲下一輪的摧殘。

女仆見狀輕哼一聲甩袖離去。

....................

果然不出士翰哲所料,景旭帝派遣而來擅長修建工程的人竟然是馬謙亦。

景旭帝還記得單衛國說過,馬謙亦誌不在朝政,沒想到這次他竟是毛遂自薦前來邊境給城墻修建工程監工。

士翰哲對這個年少有為的年輕人很是欣賞,曾在西域巧遇在外遊歷的馬謙亦,想招為己用,沒想到竟是被直接拒絕。

去了一回南陵國,才知道馬謙亦是蕭煜的生死之交,氣得牙癢癢的更加想滅了蕭煜。

怎麽他想要的人都跟蕭煜有關系?! 

聽著盧楊的匯報,士翰哲一邊與其中一個西域女子調笑,一邊思索著該怎麽說服馬謙亦臣服於他。

“對了,那個姓單的小夥子解決了沒?”士翰哲思索著計策的同時,也想到了他們的絆腳石單祖暉。

盧楊面帶微笑的應道“回主子,已經解決了。”文弱書生一個,解決他對他們來說那是小菜一碟。

“幹的不錯。”士翰哲說了這一句之後,就旁若無人的在西域女子頸肩處輕吻,惹得西域女子配合的嬌笑著。

盧楊眉頭一跳立即回避的轉身退下,主子真是,興致一來誰也不給面子,當場就開戲,他有多少個心臟都不夠用。

說到被他們解決了的單祖暉還真是悲催,經由父親單衛國舉薦來當視察官,結果命喪回程途中。

單衛國一家收到消息時悲痛欲絕,尤其是單夫人滿眼恨意的指著單衛國,怨怪他親自舉薦兒子前去如此危險的地方。

兒子有去無回,他們單家後繼無人,這下單衛國真是欲哭無淚。

景旭帝知曉這件事時,立即派人徹查,最後獲得的結果是單祖暉驚馬導致失衡滾落斜坡,經歷了激烈撞擊而斃命。

很明顯的這就是個意外,沒有人能夠讓他們追究。

看著這樣的結果,景旭帝只能安慰幾句,賞賜些東西作為撫慰和協助安排單祖暉後事就作罷。

蕭煜已經回到了淮城繼續運水道修建工程,聽說了自己表弟死於意外完全沒辦法相信。

在與蕭翔商量了許久之後,兩人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人為意外。

他憶起了先前臘八節,麥雅婷和聚兒一同前去桐華寺參拜祈福那天的驚馬墜馬車的事兒,覺得單祖暉的驚馬滾落斜坡事件與之非常相似。

“不知道父皇有沒有著人去檢查祖暉騎著的那匹馬。”蕭煜忽而喃喃自語。

蕭翔耳朵靈活的聽見了他說的話,陷入了沈思,好半響才開口說“既然這事兒不了了之,想來父皇是沒有特別去留意馬匹的狀況了。”

蕭煜聞言認同的點點頭,卻是不甘心的說“難道就讓祖暉白白的沒了性命嗎?”自家表弟可是大好青年,前途無量的竟然有如此遭遇,讓他心情無法平復。

“現在想再查也查不到什麽了,只能猜測到祖暉鐵定是成為了一些人的阻礙,才會遭此橫禍。”蕭翔非常冷靜客觀的將情況分析給蕭煜聽。

蕭煜聽了蕭翔的分析,就開始聯想單祖暉究竟是阻礙了誰,竟是那般心狠的制造這樣的意外。

他能想到的無非就是現在鎮守西域邊境的孫文塘。鎮守西域邊境差不多七年,突然發生西域進犯,一定會惹人懷疑。

單祖暉一定是發現了什麽,才會死於非命。

“大哥,這孫文塘有問題。”蕭煜銳利得像是鷹眼一般的眸光看著蕭翔。

蕭翔點點頭表示認同,蕭煜想得到的他當然也想到了,否則他不可能分析得出大略情況。

“或許順著孫文塘可以查到什麽。”蕭翔做了一個總結說道。

蕭煜若有所思。

孫家在朝廷裏全靠一個孫沐陽撐著,他沒有任何官位,只憑著皇帝的老師這樣的身份而成就了如今孫家在南陵國的地位。

若非消失匿跡近百年的謐瑯族回來,孫家怕是到景旭帝年盡,都還是南陵第一大家族。

看來,或許要尋求謐瑯族人的協助,才能夠從孫家那兒查出單祖暉出意外的事。

蕭煜是如此打算著的。

於是蕭煜著勛一親自去信,要求謐瑯族的協助。得到的回復讓他心情暫時的穩定了下來,然後將心思放回運水道修建工程。

....................

皇宮乾坤殿裏,皇帝批閱好了最後一份奏折之後,放下朱筆伸了個懶腰。

此時徐公公的徒弟小唐子從殿外走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句話後就退下。

徐公公轉身走到皇帝身邊,在他伸完懶腰之後才開口“皇上,品貴嬪求見。”

皇帝聽著蹙了蹙眉。

品貴嬪最近的表現總讓他膽戰心驚,雖然還不至於毀了他的英明,但是卻妥妥的毀了她自己先前建立的名聲。

他曾經想過,品貴嬪一個十幾歲的女孩進到這爾虞我詐的宮裏是絕對不理想的,沒想到慘事竟發生在他第二位公主身上。

想來是品貴嬪樹大招風的緣故。

回憶起品貴嬪抱著已經沒了氣息的慧公主,她臉上的悲涼與痛心,至今還是忘不了。

他其實也想上前安慰她,但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有著一般人所沒有的無可奈何。

他這段時日對她的忽視與放任,證明了對她太好,反而不好。

最好的保護方法,是冷待。

“皇上...”徐公公見皇帝陷入了沈思,於是開口提醒。

皇帝回過神看著徐公公好一會兒,才揮揮手示意讓人回去,他不想見。

徐公公會意,親自走出了乾坤殿去給品貴嬪說說,結果不一會兒又折了回來。“皇上,品貴嬪說她有重要的事跟您說,請您見一見她。”

徐公公也很為難,剛才親自見了品貴嬪,今天她不再是妖艷的裝束,而是恢復了先前淡雅簡單的打扮。

看著她憔悴的模樣,他忍不住的替她跟皇帝求了個情,希望皇帝給個機會吧。

皇帝端詳著站在殿中央的徐公公,他眼露哀求,明顯表示品貴嬪真的有重要的事。

於是皇帝妥協了,擺擺手表示讓人進來吧。

徐公公親自去將品貴嬪請了進來,然後就退到他的專屬崗位當透明人。

低眉順眼走進來的品貴嬪,周周正在的給皇帝行了一個大禮,隨後也沒自己站起身,依舊跪著等著皇帝說話。

終於看到了印象中的品貴嬪,皇帝心裏有說不出的感觸。他遠遠的端詳著她半響,看著她異常有耐性的跪著,就淡淡的說道“起來說話吧。”

品貴嬪聞言恭敬的謝恩然後站起身,眼眸依舊是低垂著,沒有要直視他的意思。

皇帝見她一副淡而疏離的模樣,知道先前自己的行為果真讓她失望了,也不想勉強著要挽回,於是再次淡淡的開口“有什麽事,趕緊說吧,朕還有奏折沒看完。”

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徐公公翻著白眼腹誹著。

“是。”品貴嬪恭敬的應答,靜了一會兒才繼續說“懇請皇上,讓嬪妾到桐華寺修行。”

“你說什麽?!”皇帝聽了露出了氣急敗壞。

品貴嬪立刻滿足他想再聽一次的意念,啟唇說“懇請皇上,恩準嬪妾到桐華寺修行。”語畢就伏地磕頭,態度淡然卻誠懇。

“你想清楚了?”皇帝並未阻止,卻是想要確認她的想法。

品貴嬪沒有任何余念的點點頭,無比堅定的說“回皇上,嬪妾想清楚了。”

接著就是無盡的安靜。

乾坤殿裏,除了彼此的呼吸聲,就只剩下靜得快產生耳鳴的可怕。

皇帝在考驗著品貴嬪的耐心,但結果卻是自己失去了耐心。

他看著無比安靜乖順、沒有催促只有靜待的品貴嬪,他心中不由得升起火氣。

她看起來很平靜,就更加讓他不淡定。他知道她這個樣子是在跟他抱怨,怪他沒有認真徹查蕭敏的死因,更是在蕭敏離世的這段日子,完全沒有給予她任何慰藉。

然而,他並沒有比她好過。

蕭敏果真是他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來的女兒,他是真心疼愛這個女兒的。

白倩蓉當時的猜測是對的,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不可能不顧身上的龍氣去接近一身晦氣的品貴嬪和慧公主。

品貴嬪的不理解讓他越加的不舒坦,他蹙了蹙眉頭沒有答應她的要求。“朕不準,跪安吧。”說著就對她擺擺手。

那回品貴嬪在嘉韌閣自刎,他壓根兒不知情,因為白倩蓉讓人將這事兒隱瞞下來了。

對於皇帝的拒絕,品貴嬪並沒有任何激烈的反應,無比乖順的伏地磕頭說了一句“嬪妾知道了,嬪妾告退。”就起身緩步的離開了乾坤殿。

她面無表情、雙眼無神的姿態讓皇帝在她離開之後,氣得將書案上的奏折、硯臺、朱筆等通通掃落一地。

徐公公上前想說什麽,卻是什麽都說不出口。

這皇宮真是個極其可怕的地方,一個極其活潑可愛的女孩,硬是給折騰得如今這般面貌,他是該說命運弄人還是她自己不幸呢?

....................

自打上一回被滿眼殺意的蕭煜嚇壞之後,麥雅婷有好一段時間表現得很安分。

這讓蕭煜暫時拋開了對她的針對,專心的忙著運水道修建案的事。

而再次沒有蕭煜存在的四皇子府,華聚選擇裝聾作啞的與麥雅婷繼續相處,無論麥雅婷如何的擠兌撒潑,她都沒有二話,一臉笑意的看著她表演。

麥雅婷折騰了一段時日又安分了下來,看著白倩蓉一副不想與她交惡的姿態,她想盡了辦法都無力去抗爭。

白倩蓉依舊是照著規矩來,衣服、首飾、用度,通通都未曾短缺。

另外一個讓她睜只眼閉只眼的就是府裏的下人,無一不鄙視麥雅婷,對於這事,她選擇讓麥雅婷自己去面對。

蕭煜在回淮城的前一晚再次與她坦誠相見,與她好好的、深刻的、嚴肅的說了對麥雅婷的懷疑。

加上她自己對麥雅婷的種種行為舉止都抱著極為不茍同的想法。

麥雅婷太表裏不一了。

至於上回麥雅婷不止一次的表現得對蕭煜的傾心,華聚也是產生了懷疑的。

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至少不像麥雅婷這般偏執的想要完成一件事。

她倒像是急著證明自己,讓蕭煜接納她,接著讓自己能夠成功上位。

華聚明顯的感覺到麥雅婷更加像是被利欲熏心,急著想要成為蕭煜的人,成為四皇子府內的話語人之一。

什麽時候開始,麥雅婷變成這般?

是她原來就是這樣,還是因為上回比賽時,作為秘密評判的她那一票沒有投給彤樂軒?

此時此刻華聚心裏認為,無論是什麽時候開始,麥雅婷都不應該利用她倆的友誼來進行她的目的。

麥雅婷如此做法讓華聚覺得,麥雅婷看重的永遠都不會是她這個所謂的好姐妹。

今天,是蕭煜再次回到淮城的半個月後,濤悅城也已經清楚麥庶妃是誰,原因無他,蕭煜讓華聚帶著麥雅婷到街上走動,且叮囑了一定要讓她以四皇子府庶妃的服飾示人。

麥雅婷知道了以後異常雀躍,壓根兒不知道這些都是蕭煜和華聚刻意為之。

蕭煜的目的很簡單,他心中已經醞釀了一個計劃,一個讓麥雅婷一敗塗地的計劃,不管是她自己,抑或是她背後的軍師,絕對抵抗不了他這一招。

華聚再一次的帶著麥雅婷到街上去,無論是采買還是用餐,都讓她做主,華聚無限配合。

麥雅婷完全不知裏頭有詐,以為這是白倩蓉珍惜她這個好朋友的行為,於是就照著做了。

麥雅婷在街坊的面前,表現得極其任性,華聚則是表現得極其大氣。

街坊都將這些看在眼裏,紛紛在心裏吐槽麥雅婷,在兩人走遠之後就開始聚集在一起議論開來。

蕭煜告訴華聚說麥雅婷下一招一定是想要將她這個四皇子庶妃的身份公諸於世,要讓他完全沒有辦法將她趕出四皇子府。

於是蕭煜將計就計的將她的身份亮了出來,先給她甜頭,因為好戲在後頭。

華聚聽著他的安排則是無限的支持,因為她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引狼入室了,她萬萬沒想到麥雅婷會是帶著取代她的目的而來。

華聚無比慶幸蕭煜對她的真心和在乎,更是覺得自己千辛萬苦的終於回到自家丈夫身邊,是絕對不可能將他拱手讓人的。

假如蕭煜是一個見一個愛一個的男人,那麽他就不值得她如此冒險的從鬼域回到來人世間,借了別人的屍身而活了過來。

春夏秋冬每天都會輪流的將消息傳給勛一或勛二的人,讓他們匯報於蕭煜知道,然後再讓蕭煜告知下一步。

華聚就將一切交給了蕭煜,自己則是當個閑散的皇子側妃,幾乎每天都帶著麥雅婷招搖過市。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又是半個月,蕭煜讓人通知了四皇子府他即將歸來的消息。

是通知了四皇子府而非華聚一人,於是麥雅婷也知曉了他要回來了,那麽她的機會又來了。

當晚,醉心堂而皇之的進了玲瓏閣與她密談,還將一根裝著迷藥的竹筒交給她。

麥雅婷伸手接過,一臉疑惑的問“這是...”

“四殿下回來那日一定宿在芙蓉苑,你就趁著他倆睡了之時,將這竹筒裏的迷藥吹進芙蓉苑內室,接下來...”醉心一臉的魅惑對著麥雅婷挑了挑眉。

麥雅婷聽著她的話,很自然的接著說“接下來再趁著兩人已經迷昏,讓我當場成為爺的人?”

醉心露出了贊許的神色點點頭。

是這樣麽...麥雅婷想到這裏終是笑了,笑的很得意。

只要真的成為了蕭煜的人,他再不喜歡也得讓她留在府裏。低眸看著手中的竹筒,她堅信這個東西一定會讓她成事。

“這真是你最後的機會,失敗了你也就玩完了。”醉心卻在這個時候說了這番話。

“我不會失敗的。”麥雅婷胸有成竹的說道。

“哦?”醉心聽著不免有些好奇。

麥雅婷卻沒再說話,而是一副你就等著看的表情對著她笑得詭異。

....................

三日後,蕭煜讓勛一親自將一道消息送到了四皇子府,在眾人面前對著白倩蓉說“蓉側妃,主子說了,讓您給安排一場接風會,順道給這府裏清一清瘴氣。”

華聚聽著眨了眨漂亮水眸環顧了一番才道“行,去給你主子回話,就說我知道了。”說著還拉著麥雅婷的手道“我會讓麥庶妃搭把手一起安排的。”

勛一點點頭恭敬的說“是,那屬下就先行告退。”

“嗯,去吧。”華聚擡手揮了揮說道。

麥雅婷看著離開的勛一,再看著白倩蓉拉著自己的手,一臉激動的說“蓉側妃,這接風會真讓雅婷一起安排嗎?”

這是變相的開始讓她觸碰四皇子府裏的瑣事了。

先學會安排一個小小的接風會,接下來府裏大大小小的事務,很快的她就可以接手了。

想到這裏,麥雅婷有些鄙夷的嘲笑著白倩蓉的愚鈍。蕭煜怎麽會喜歡這麽容易騙的女人?喜歡她麥雅婷多好啊!

麥雅婷自我膨脹了一番,面上卻是無比感激帶著滿眼希冀的看著白倩蓉。

“這是當然了。”華聚見她上了勾也就順著勾慢慢的將線往回收。“雅婷,你是爺的庶妃,幫忙處理府中大小事務是遲早的事,這次就先讓你沾一沾手,接下來我會讓你著手更多的事,到時可別躲懶了哦!”說著就對著她皺了皺鼻子。

麥雅婷不疑有他,認為白倩蓉鐵定是太珍惜她這個朋友,所以才會毫不反對的任她留在四皇子府。

怕是白倩蓉不知道蕭煜想要將她趕走吧!

麥雅婷微不可查的瞇眼,她得在白倩蓉知道這件事之前完成那件事,那麽蕭煜就再也不能趕她出去。

來日方長,成了蕭煜的人之後,她就不信得不到蕭煜的心。

“蓉側妃,你對雅婷真是太好了,雅婷...都不知該怎麽報答你。”麥雅婷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激動的說道。

華聚配合的拍了拍她的手說“什麽報答不報答的,爺能得你如此善良又能幹的庶妃,是他的福氣,也是這皇子府的幸運,更是我的榮幸,你若是接手了府中大小事,那我就可以偷懶了。”

讓她接手府中大小事?麥雅婷心中一片驚濤駭浪。

若這是真的,那麽白倩蓉之後的好日子就到頭了,想想都覺得興奮。

“你說什麽呢!以雅婷的身份,怎麽可能接手府中大小事。”麥雅婷說得落寞。

“沒事兒,待我再去跟爺說說,讓他擡你位份,到時你就名正言順了。”華聚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蓉側妃...”麥雅婷再次激動的看著她。

華聚則是對著她搖搖頭表示這真的只是小事,而麥雅婷在心裏無限的嘲笑著白倩蓉,待她也成為了側妃,她就會一腳將白倩蓉踢出去。

想象著自己與蕭煜站在一起俯視著一身狼狽的白倩蓉,麥雅婷嘴角的弧度越發的深,也並未發現其實白倩蓉也露出了與她相似的笑容。

淮城運水道已經開始築建著流水通道,幾乎每一天蕭翔與蕭煜都得親自進去通道裏勘察進度。

如今淮城依舊是每天下著雨,災民大幅度的疏散到各區,只剩下修建運水道的工人。

每每需要進去檢視運水道進度時,兩人一定會先全副武裝,穿上蓑衣、帶上面罩和防水鞋,才一同走到運水道。

蕭翔擡頭望天,看著豆大的雨水不停的往下掉,拍打在他的面罩上引起啪嗒啪嗒的聲響,將他擔憂的心拍打得越發深沈。

看這雨量果真一如既往的多,再看著運水道現在的進度,他搖了搖頭。

蕭煜看在眼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擴大著聲量對著他說“大哥,別擔心,待運水道修建好,一切就會好的。”

大雨滂沱將蕭煜刻意擴大的聲音硬是壓下了一籌,但是蕭翔還是聽見了他的話。點了點頭之後就率先走到運水道圓鼎前,擡腳就踏上前往圓鼎閘門的臺階。

運水道圓鼎有兩個入口,一個是呈沙漏狀的入口處,以方便雨水直接流到圓鼎內再進入通道。

另一個是利用鋼鐵網安裝於圓鼎的斜上方作為一個閘門,裏頭的結構是以強硬的琉璃配合石磚篤建在閘門打開一百步之後,以方便視察圓鼎之內的運水狀況。

帶著一身的雨水走進了圓鼎內,兩人緩步的、小心翼翼地往築建著的通道走去。走了大約有半刻鐘才走到最新建好的通道枝節。

“拜見...”工頭看見了前來勘察的蕭翔和蕭煜,就想帶著眾工人行禮,卻被蕭翔制止了。

“沒事,大家繼續手上的工作。”蕭翔擡手示意工人不用多禮,隨即看著工頭問道“一切還順利嗎?”

工頭微微點頭,卻露出了遲疑的神色。蕭煜已經再往前走去看著其他工人的工作進度,蕭翔則是在環顧通道回神時發現了工頭臉上的表情。

“怎麽了?”蕭翔蹙了蹙眉問道,因為他不喜歡有人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

工頭轉頭看了工人們一眼後才轉回來對著蕭翔恭敬又小心的說“回太子殿下,他們之中有人病了。”

這時蕭煜已經從遠處走了回來接著道“大哥,裏頭有三人發熱。”

蕭翔再次環顧著通道啟唇道“看來是因為淋了雨之後又在這兒悶太長時間的緣故。”說著就沈思了半響。

“大哥,這樣下去不行,不能因為這運水道而泯滅了人命。”蕭煜見蕭翔陷入沈思,於是多加了一句。

蕭翔聞言認同的點點頭,對著工頭說“先讓大夥兒停工,讓大家回去歇著,發熱的三人得盡快就醫。”他對著蕭煜說“四弟,安排魏禦醫前去給他們每個人都把一次脈,必須確保都沒事,至於發熱的三人,讓邱禦醫接手。”

蕭煜應了一聲知道了,就帶著工頭一起通知工人先停工,然後隨著蕭翔緩緩的步行回到各自歇息的宿屋。

回到宅子的蕭翔與蕭煜,都各自想著接下來該如何安排好這個工人築建的問題。

這兩日停工對進度不會有很大的影響,但要是久不久的來幾個生病,就會長期性的影響了工程。

想了半天,兩人都沒有想出一個適合的方案。劍一見狀上前一步打攪了兩人的沈思說道“主子,不若問問蓉側妃?”

蕭煜聽了拍了額頭一記叫道“我怎麽沒想到呢?!”

蕭翔則是扔了一記眼刀給劍一,他立即低下頭。蕭翔也想過問白倩蓉,但是人家現在只是一個藝坊的女官,而且是四弟的側妃,再怎麽急切也不能如此勞煩她吧。

蕭煜不知道蕭翔心中的顧慮,立馬對著勛一擡手,勛一立刻明白轉身出去了,隨後勛二便走了進來取代了勛一的執勤位置。

“四弟,又得麻煩蓉兒了。”蕭翔尷尬的笑著說。

蕭煜擺擺手說“這有什麽,別忘了這個運水道修建案可是蓉兒給想出來的呢!”

蕭翔如醍醐灌頂微微點頭說“你說得對。”

翌日一大早,勛一一臉怪異的帶著一封信回來,蕭煜沒留意,倒是蕭翔發現了。

“勛一,你這是怎麽了?”蕭翔好奇的問道。

勛一為難一笑,將信件遞給了蕭煜。蕭翔立即明白這是得先讀信,勛一才可以回答。

好吧。

蕭煜將信將疑的接過信件打開一看,空白的?他疑惑的將信件攤開給蕭翔看,隨即轉而看著勛一。

蕭翔則是在看到空白的信紙時噗嗤笑了出來,然後立即收斂,一副剛才那是大家的幻覺的姿態看著勛一。

勛一見狀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主子,蓉側妃的原話是這樣的。”語畢就清了清喉嚨道“看吧看吧,不讓我親自前去監工就是有這樣的問題。兩個人四只眼睛竟然把我寫的細節給忽視了?!這怎麽得了?!”說著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外加攤開雙手一副懷疑人生的狀態。

噗!

蕭翔忍俊不住再次噗嗤一聲笑出來,在看到蕭煜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扒光衣服一般的尷尬時,於是再次的收斂。

而已經將白倩蓉的意思轉達完的勛一則是滿臉通紅的低下頭。

蓉側妃千叮萬囑的讓他把話和動作完完全全以演練的方式轉達,他也開始懷疑人生了。

他是暗衛啊啊啊啊啊!

蕭煜尷尬的消化著勛一的話,回想著修建案開始前華聚跟他說的點點滴滴,忽然靈光一閃起身走到了書案前翻閱了她所書寫的築建冊。

“果然...”蕭煜在翻到第三份築建冊的第三面時了然的點點頭說道。

蕭翔也走到了他身邊看了一眼。

“原來蓉兒把所有可能或不可能發生的情況都預算好了。”蕭翔眼露驚異,心下更是無比佩服白倩蓉的細膩。

擁有這般頭腦的竟是一個女子,有些可惜了,若是個男人怕是會引來嫉妒吧。

“嗯,裏頭寫了讓修建工作分成三個班制,早午晚班,每個工人都得輪流在這三個班制上工,以表公平。至於工頭,得另外選兩名負責另兩個班制,否則工人生病的問題解決了,倒是變成工頭病倒就不好了。”蕭煜看著築建冊裏的文字將華聚的意思帶了出來。

蕭翔認同的點點頭,笑著道“好極了,那麽待會兒就去把這個安排宣布了吧,生病的工人就繼續歇著直到完好。”

蕭煜依舊是尷尬的神情,傻氣的應道“知道了,大哥。”

“沒事兒!”蕭翔拍了拍他的肩頭,表示認識白倩蓉的人都知道她的個性,蕭煜無需這般無地自容。

“我是覺得她反應過大了。”蕭煜解釋道,或許是因為運水道修建案是她所提議、規劃和計劃,所以在發生了工人生病這件事上,她就不能淡定。

“不會。”蕭翔笑著搖頭說“她這是關心則亂,你也知道她比你甚至是我這個太子還關心百姓,所以在知道工人生病後,她才會如此。”

原來大哥也如此了解蓉兒...蕭煜腹誹著點點頭“嗯,是這個理。”

“好吧,趕緊的去安排安排然後通知所有人。”蕭翔再拍了拍他的肩頭沈聲說道。

蕭煜點了點頭之後帶著勛一走出了書房。

蕭翔則是看著已經沒人的書房門口發呆,心裏想著白倩蓉是塊治國的好料子,女子能有如此的能力還真是不容小覷,也不能埋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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